梦到好多虫子咬我什么意思(做梦梦见到处都是虫子)

指南 0 625
篇一

很困很困。潜意识进入了睡眠。混沌朦胧里,有人声嘈杂。你方唱罢我方登台。

几股声线搅和在一起,嗡嗡嗡的听不清楚内容。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喧闹和繁华。声音不近不远,不大不小。正好能漂浮到耳边,不会被风吹远。

小的时候,乡村的夜总是来得太早。而黑暗就像一床大被子,让孩子们特别想睡。我在夜里浮浮沉沉,听到隔壁的大人们谈得正尽兴。

梦到好多虫子咬我什么意思(做梦梦见到处都是虫子)

大人总是要操心太多事,明天的天气、田里的庄稼、村里的时事,以及国家的领导方针。一只烟接一杯酒,那一盘盘温了几遍的菜。凉冰冰的夜,侃不完的大山。

一颗低瓦数的昏黄灯泡,就像一个刺猬一样,把光触探向四周,越远越模糊,应和着窗外惨白又朦胧的月色。

常常忘了我是已经醒来, 还是在梦中。身体一直往下沉,而灯光又拼命的托举着我,那声音就是临界点。

我是没有睡去,还是迟迟不愿醒来?倦意波浪一样层层的袭来。我渐渐抓不住声音的尾巴。那些声波还在持续不断的扰乱时空的秩序。我曾经想参与或者制止,可不在一个纬度里,无法传达。

就像我在卧室睡觉,爸爸在隔壁高谈阔论。此种场景,梦幻般的从当年到现在。哪怕爸爸早已仙逝多年。

好困好困,潜意识已经进入了睡眠。是谁在窗外不急不徐的谈天说地。它随风倒灌进我的梦里,我却一个字也听不清。

篇二

在半梦半醒之间,突然出现一潭最清的泉,它清澈的就像空气一样存在,水表面没有界限,水底就像真实的陆地呈现。

醒来,拼命的想把画面还原,那种澄澈,真实的触感,那种至清至静的意境,余味悠长。

想不起在那里遇到过这样的场面,它像底片一样落入了我的脑海里。那种凛冽和宁静,如世外桃源,没有一丝微风吹动水面,也没有一种生物搅动水底,世界纹丝不动,按下暂停键。

它一会儿透明如空气,一会儿又充盈的像一块玉,饱满温润。只有光影在其中穿梭,明亮与阴暗交错。

很想投入水中,又害怕砸碎那一份完整。完整得与世隔绝。有一种美到不忍直视,又无法放弃的窒息。

它的存在就像一面镜子,或者说是心灵的投影。是一种潜意识的破土,或者说一种精神领域的毕生追求。

现实依然拥挤嘈杂,但并不妨碍梦里有光照进来。

篇三

昨天梦里回到了故乡的小山村。有妈妈,哥哥和我。梦里都明白,爸爸已经不在了。

梦里有一条河,故乡的小河流。河底有很多小石头,河水清澈见底,可以看得到小的游鱼和小螃蟹。

还是那些土地,上面还长满了绿油油的庄稼。多年前种的,现在还没有收割枯萎。就跟当时的人一样,一直在盛年里,永不老去。

好亲切的感觉。那松柏、那蒿草,就像大地的地衣,紧紧依附着。空气中是饱满的水雾,静下心,可以听到满山遍野的虫鸣在地下的洞穴里空旷的回音。

我们跟多年前一样,扎根于此。靠它吃靠它穿。

然后梦里就听妈妈说:“厨房的自来水没有关,我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”。我们瞬间穿越,想起已经搬到城市里生活了,只是偶尔回家探亲。

我也出戏了,想起在城市还要上的班、要偿还的房贷,还有抚育孩子的责任。那些悠闲一秒破功。

妈妈述说着辗转城市和农村,那些艰难的融和。在梦里比现实更真诚。在现实里,她从来不会说。只是顺应孩子们的安排,带娃,收拾家务。

在农村里,也早已没有悠闲。大部队的迁移,农村人烟稀少,几经荒芜。房屋空置,垮塌,土地退耕还林。我们把山村还给大自然的同时,也渐渐的不适合居住了。

人是群居动物。诺大的山林里,只有周围的野物和凸起来的墓陪伴,想想也真的太虚无了。

梦里可以有,那不过是记忆里的过去。怀恋的是逝去的光阴而已。

篇四

做了很多梦,醒着和睡着时。

分不清边界,不知是梦还是现实。

那一次长途跋涉,翻山涉水。

不知道赶着回家还是远行。

那些盘山路,陌生而又熟悉。

有一种逼迫又压抑的感觉。

谁在逼迫?又为何而压抑?说不清道不明。

一直在山里绕来绕去,一直在往上攀爬,却永远到不了山顶。

正在焦急得不行,突然眼前出现一大片茂密的松树林,林边是烟波浩渺、波澜壮阔的水潭。

心境渐渐平复了下来。丰富的氧气和温润的空气,荡涤了焦躁和不安。

童年为了读书,上山下水,往返重复,无止无尽。

父辈说,读了书,就能离开大山,改变农家子弟的命运。

那一份走出大山的惊喜,随即消失于车轮卷起的滚滚浮尘里。

又怀念那一片片长青的松树林和尖锐细腻的松针。

着急赶路的代价,就是忽略了身边最美丽的风景。

所以,潜意识里,一直有一片松林存在,在开阔的水源旁边。它们彼此陪伴,相互成全。

还有一个场景,模糊又清晰。

还是那个山坳,那座学校,那个教室。

我要面对一次又一次的考试。

这都不重要,最关键的是,主考官是我的昔日同窗。

她越威严,我内心就越发惧怕。

怕她对我了如指掌,知道我的一切秘密,我无法逃避和伪饰,插翅难飞。

她今非昔比的高高在上,与我惶惶不可终日的矮小萎靡,形成了强烈的反衬和对比。

学生时代的辉煌,与如今的蹉跎,给了我很大的思想压力。

一起出发的伙伴,穿过那道共有密林,就分叉了,走入人生各自的小路上去了。

有的此生不复相见。伴随我们的青春和回忆,消失在那道山梁里。

我扑登扑登,奔波劳碌了半生,却依然没有明白我到底在追逐什么。

回过头来才明白,我就像一株植物离开了土地,没有根,什么都不是。

曾经一起跳绳、剪纸、捉迷藏的同伴,都被生活驯服成了板着面孔的严师。是我偏离轨道太远,还是一切早已改变,只有我还停留在孩童时期,不愿醒来。

梦交错,思绪纷乱。我时常处在半梦半醒之间。

院子里有一株好大的杨树,枝繁叶茂,遮天蔽日。

我看着它,有多少次想不管不顾,冲到树底下躺着,把它当做梦中的密林,闻一闻久别的泥土气息和草根的清香。

有多少次产生了这个冲动,就有多少次默默的熄灭了它。

就像一阵风吹来,树叶哗哗啦啦响。风过,静水无痕,波澜不惊。

篇五

雨很大,从早上八点多开始一直就没有歇过。街道上的雨水来不及排走,变成了河流。天与地连在了一起,中间挂着浓密的雨帘,黑压压的云层像锅盖。

顺着风,伞吹得收拢了,逆着风,伞被吹翻了。顶风冒雨的下班回家,浑身已湿透。外面风是风雨是雨,室内反而格外温馨安宁,透彻的雨又带来了舒爽的凉意。

收拾停当,躺在床上,身体酥软,就像躺在棉花上,轻飘飘的,瞌睡虫一下子就爬了出来。坚固的意识就像被洪水冲破的堤坎,渐渐消融。

很长的一个白日梦,也是曾经做过多次的一个梦。梦时而清醒时而糊涂。清醒的时候,仿佛是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的。糊涂的时候,却完全不知道身在何方,慌张的一直在追问,自己到底在哪里。熟悉的感觉和记忆中的每一个地方都像,又都不是。

这是一个关于寻找和关于归宿的梦。我习惯把住过的每一套房子叫家。第一套房子是在妈妈的子宫里。那是人世间最温暖的所在,听着妈妈强有力的心跳,伴着妈妈温柔的抚摸,我在浓浓的爱意里从一个胚芽长成一个人。

第二套房子是故乡的那所土屋。土墙、青瓦、石头地基,木床、麻布罩、稻草席,与五畜为伴,奔跑在青山绿水间,躲藏在树林竹林庄稼地的天然屏障里,度过了无忧无虑的幼年、少年。

到外地求学,乘轮船、坐火车,开始奔波在路上。学生宿舍里,来自四面八方的同学,操着各种方言,吃住在一起,学着包容和协调,组成一个大家庭,共同走过了懵懵懂懂的青年时光。

毕业后,走入社会,开始自食其力,也开始真正面对生存和生活的无尽压力。为了工作搬过家,为了爱情搬过家。所谓家,就是临时租住的房子。就像草原上的牛羊,为了牧草,习惯了迁徙。

房子变成了一个暂时的栖息地,可以遮风挡雨,在劳累后可以休息。在忙碌的生活里,生活也变成暂时的,吃饭和睡眠,变成了一项任务。难得的有几次高质量的睡眠和让胃服服帖帖的进食。

上一次梦也是在连续几天加班,高强度工作后,遇到难能可贵的补觉,觉得幸福极了,身体轻飘飘的,直飞云端。在半睡半醒之间,潜意识一直冒出一个问题:我这到底是在哪里呢?

一个我觉得是在曾经生活过的任何一个场景,另一个我又在理直气壮地否认。两个我争了起来,局面很是混乱,仿佛永远也找不到答案。

醒来时看着墙壁、天花板,熟悉又陌生。慢慢想起我的现在。一套临时的房子,一个临时的家和我永久的家人。

只是这次梦里,我不光在迷茫身世,还被曾经的老房子质问:遮风挡雨多年,又被荒弃多年。为何你遗弃了我,自己也在不断漂泊?那些静谧的夜,那些沉入海底的睡眠,到底存在过没有?那些黑暗里,屋里一盏油灯微弱的光线带来的小小安全感,到底出现过吗?

有没有永久居住再不离开的房子?

两年前,一个朋友脑溢血,在医院里昏迷了十多天才醒过来。她的很多病友在昏迷中直接就过去了,真是生死一线之间。她慢慢恢复过后,我问她:那些天里,你有意识吗?她说:有,在一场没完没了的梦里,一直赶路,困得睁不开眼。

妈妈在小的时候从很高的悬崖上摔过,头磕到了下面的乱石上,昏迷了一个星期才苏醒转来。她谈起那次经历:一个黑漆漆的梦,她一直在走呀走,走不到尽头。醒了过后,手脚酸的像在醋缸里泡过。

人是有灵魂的吧。当我们的身体走得太快了,灵魂就跟不上了。睡梦中或者受伤昏迷时,我们的身体终于开始停下来,气喘吁吁的灵魂就赶呀赶呀,无奈,身体实在是跑得太远了,灵魂怎么也追不上。

和身体分开了的灵魂还在我们曾经的地方游荡,所以梦里,一个我和另一个我体验不一样。躯体在这里,灵魂载着潜意识还在追赶的路上,似乎找不到方向。

身体东奔西突,不管不顾,一路狂奔。而灵魂却喜欢呆在安全、温暖、充满美好情感的地方,不急不躁。

我似乎有些明白了。梦是警示我,灵魂迷路了,希望身体能等它一等。身体在无边的繁忙中,也要学会停下来,去发现生活中的那些美好。比如一朵花的开放,一朵云的变幻,一只鸟儿的鸣叫。让身体和灵魂汇合在一起。

老了的时候,我希望自己能在这样一场梦里死去。身体回到人生的第一套房子里,灵魂也能快速回到那里,它们在相互会心的注视中逐渐消失。从虚无中来,回虚无中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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